Crossfire

轟！！
巨大的聲響連帶雷電耀眼的光擊在地面，一切來得很突然，一切無人預料，而發生地點正是澤斯他們所在地。
「哼！不過就搶的人，居然還要吾親自出手。」
一個深沉的男音響起，但煙霧未散，所以無法看到這人的容貌。
「你是誰？」
澤斯警戒起來，手上的槍更是瞄準對方。
「哼，低劣的後輩，根本不需要回答你。」
對方冷哼一聲，聲音帶起一陣風，將四周的霧吹散，露出底下的人影。
「而吾只要將她到手就行了。」
黑髮飄散在空中，金色的眼眸埽過現場，語帶狂傲的王者氣息，手中抱著昏過去的冰予琁。
！，澤斯等人在心中一驚
昂更是心中暗叫後悔，不該讓她去的才對！他這個笨蛋！
「哼！走吧，翠姬。」
男子對身後的女子說著。
「是。」名為翠姬的女子恭敬的回應，是的，這位是之前襲擊澤斯等人的綠髮女子。
「站住…」
澤斯試圖去阻止，但一陣狂亂的風阻礙他的行進，三個人影連帶風一起消失，就好像沒有發生過般的恢復平靜。
可惡！

『你真的要離開嗎？』
一個女子的背影映入眼簾，由於是背對光，因此無法看清楚她的容貌。
『對不起，我知道這麼做會傷害到妳，但我必須離開，這對你、對我彼此都好。』男子看著眼前的女子，眼底顯得愧疚。
『每一次…每一次都這樣，不論我跟誰在一起，最終都是這樣…』
女子聲音小了些，似是說給男子聽，又似乎只是喃喃。
『再見了。』
睜開眼睛，映入眼簾的是天花板，但這並不是每天看見的那種。
躺起身，四處張望了下。
這裡是哪裡？
這裡似乎不是她學院的教室，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。
我嘆了口氣，這也意味著我又來到莫名陌生的地方了。
「妳醒啦？」
突然的出聲，讓還在觀察這房間的我嚇了一跳，轉頭看過，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女子就坐在床邊盯著我看。
麻煩出聲前先告知一下好嗎！人嚇人會嚇死人耶！
「這裡是哪裡？」
我知道這是老梗的提問，不過我還是照樣問。
「房間。」
女子給了我一個老梗答案。「只要妳不要亂動，就不會對妳怎麼樣喔，雖然妳看起來很可口。」
意思是說如果我亂動，你們就會直接吃了我是吧？
「那麼抓我來這裡要做什麼？」這是我第二個問題。
這也是固定台詞中的老梗第二句。
「呵呵，妳可是王的繼承人喔，想當然爾，要妳加入我們並效忠我們的王呀！」女子嘿嘿一笑。
我不認識你們的王，還有繼承也不是我願意的！
「謝謝你們的邀請，我心領了。」真的，要人效忠的話，請找別人！
「這可由不得妳拒絕。」女子又是一個嘿嘿一笑，笑得很奸險。
意思是說我沒有所謂的人權吧？「那就快點叫你們的王出來，速戰速決！」
「妳可真是心急啊，人類。」
我朝聲音來源看去，是個俊美的男子，他靠在門前悠哉的看著我，活像是在散步正好經過的樣子。
「吾王。」在我旁邊的女子做了一個行禮動作。
吾王？我盯著那位男子，這裡的老大？
男子走向我，勾起我的下巴，微微一笑：「是有自信呢？還是想被我殺死呢？」
「我只是個人類罷了，怎麼可能會有你們這樣的自信呢？」我甩開他的手，反駁回去。
「喔？」男人冷笑一聲：「妳真的是人類嗎？」
「我當然是人類！」
「那可不見得。」男人一揮手，手上多出了本書。
「在妳看完這本書之後，或許不這麼想了喔。」
我默默的接下這本書，這本書很舊，非常舊，書皮已經有一半已經毀壞，甚至還有擴大的跡象，邊緣有著燒焦痕跡，因為太過久遠也或許留下的痕跡，已經泛黃了。
男子囑咐旁邊女子幾句之後，風一轉，人變空氣般消失此地。
○　○　○　○　○　○
澤斯等人回到宿舍的大廳，澤斯看向昂，昂被盯得有些不舒服，慌忙轉移目光，不去看澤斯。
「昂。」盯了5分鐘，澤斯緩緩開口：「你不覺得應該對我解釋什麼嗎？」
「呃，解、解釋什麼？」昂心慌了，但表面還是鎮定些。
「解釋冰予琁的事情。」澤斯停頓了一下，目光轉移到坐在沙發上面兔子，冷冷的說：「還有變成吸血鬼的事。」
聽到後面的話，兩人心頭一驚。
索蘭則是在旁邊看著。
眼見無法辯解了，只好陪笑著：「你怎麼知道的？該不會心眼進步到讀人心了吧？」
「你以為我會不知道嗎？」澤斯冷笑著，斜視看著冒冷汗的兔子：「隨便拿我的血去餵別人。」
「呃，你的血味這麼明顯嗎？我可是幫忙混合調淡的說…」還想可惜幾分的昂，立即被人一蹬，不敢開口說下去。
「使魔兔。」澤斯一個箭步瞬間出現在拉亞面前，拉亞嚇了一大跳，還來不及逃走馬上就被人揪起來：「那人類女孩成為繼承人了是嗎？」
拉亞眼見逃不了，就只能採取的作戰是『否認』：「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。」
接著揪住拉亞的手更是縮緊幾分，差點無法呼吸過來，澤斯再次冷冷的問：「冰斯選了那女孩為繼承人？」身周圍有著濃濃黑色影子在亂竄。
嗚啊，我眼前有個惡魔阿，拉亞在內心世界哀號著。
「是、是的。」拉亞點頭如搗蒜。
澤斯放開拉亞，轉過身去坐在一邊的沙發上：「真是的，那女孩真給我找麻煩。」
兩個人都害怕的往後退、再後退，就是不想被波及。
索蘭不理會後退的一人一兔，看著坐在沙發的人：「要將她找回來嗎？」
「當然。」澤斯懶洋洋倒在沙發上：「只是不是現在。」
「唉？」兩人都愣住，不是現在？那是哪時候？
他微微閉上眼。
「等待那個時機。」
○　○　○　○　○　○
這里好暗、好暗，一片黑暗，然而不知道這片黑會延伸到哪裡，或許根本沒有所謂的盡頭吧。
我看著這哩，有種莫名的害怕，好像隨時會有什麼東西把你吞噬，永遠都不會再出現光明。
這里只有一片嘿，沒有光，真的好害怕。
『吶，妳怎麼說？』
轉過頭，我身後站著一個男子，是張瓜子俊臉，擁有著銀色及腰的長髮，水藍色的雙眸看著我，雖然在我「變身」時候，我並不記得，但是看見這銀髮有著莫名的熟悉感。
男子抬起頭，看向某處，那裏好像有什麼，又好像沒有什麼，並淡淡的說：『妳繼承了血脈，繼承了身分，妳，怎麼說？』
說真的，我不懂他的意思，他想問的是什麼？
「我…不知道。」
『妳捨去人類的生活，選擇生活在吸血鬼的學院，妳捨去人類的身分，選擇成為吸血鬼，妳不願意當無知的人類，寧願陷入危機也不要被排擠成一個人。』
男子眸子轉向我，被盯著看有點不自在。
「我並沒有捨去人類的身分，我依然是人類，而我也只是不知不覺被捲入而已，並沒有你說的那麼偉大。」
『不管妳選擇的是什麼…』
『都不會是完美的結局。』

微微睜開眼，看著房間的四周，有一本書靜靜的躺在我旁邊，監視我的女子似乎出去了，並沒有在這裡。
拿起那本書，上面敘述很多相關吸血鬼的事情，包含物種形成、人與鬼的戰亂、人類的掙扎。
翻到中間，我注意到一個字樣讓我在此頁停了很久。
『誓血法則』
為了與人類共存，初代吸血鬼與人類協議，並訂下此規則。
總共分為七大：平等、不害、不噬、不欺、不貪、不食、不愛
再翻開幾頁，上面有著人的畫像，那個人是不久在進入學院後，所看到的人，同時也是讓我繼承位子的人。
冰斯…
我不懂為何要讓我當繼承人，雖然我的確是接受了，但還是不理解阿。
人類怎麼會當吸血鬼的繼承人麻，還把我這路人捲進來了…
再翻了幾頁，讓我有種矛盾，為何記錄到協議法則的事情比較詳細，然而在此之間的戰亂卻是簡略帶過。
而昂也跟我說過初代吸血鬼的事情。
法則雖然某些相同，但有些跟昂說的不太一樣。
然而…為何沒有提到之間的戰亂呢？
為何書要簡略過去呢？
我記得昂說過，吸血鬼不是全部都會同意，那是因為純血種的關係，所以才沒有反抗，難道說…引起戰亂的是混血腫？！
會是這樣嗎？
「咳、咳，喉嚨好癢，不知道這裡有沒有提供水。」
看著房間四周，唯一一杯液體倒在杯中，靜靜的站在桌面上，紅紅的、卻又接近黑色的紅，讓人感覺是顏色調失敗而成的血紅。
看著眼前的這一杯，她有種說不出的口渴感。
胸口有著說不出的炎熱感，喉嚨像是水分全部都被抽乾般的還要乾渴，盯著這液體，她有種說不出的渴望。
要喝？還是不喝？
這杯倒的不會只是有顏色的水吧？
是喝了一口，酸酸澀澀的味道完全知道她想法錯了。
是真血啊啊啊啊啊，而且還是滿滿一杯！！！！
誰家的血這麼多可以捐出一杯！
盯著手上的液體，越看一眼，喉嚨越渴。
「血也是水，喝幾口解渴也沒關係吧…」
她想了想，決定喝了這杯來解渴，並且在心中留下一條『記得飲水思源』。